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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雪严寒与关东习俗

发布时间:2015年01月09日 来源:中国气象报社

兰博文

  东三省旧称“关东”。所谓关东“三大怪”“十大怪”“十八怪”被口耳相传,充满了自然的艰辛与独创的领悟,堪称民族融合、移民奋斗、社会变迁的活化石。

  在服饰上,关东雪大奇寒,老话讲“腊七腊八冻掉下巴”,冬季帽子必不可少。关东虽盛产貂皮,但昂贵稀少,“狗皮帽子头上戴”便成了穷苦百姓无奈的选择,被称为地域标识。棉花奇缺,鄂伦春人“身披毛皮居林海”,闯关东的人也“反穿皮袄毛朝外”,兽皮就成了御寒的必备之物。乌苏里江畔的赫哲人“鱼皮缝衣成穿戴”,因陋就简中更是匠心独运。孩子多、衣服少,“男女老少同穿戴”,“大棉袄、二棉裤,一根麻绳勒着肚”便成为过去关东典型的衣着。

  在居住上,“草苫土房篱笆寨”作为典型关东民居,顶头虎、锅腔棚、元宝房的泥草房村落到处都是。贫寒人家盖不起房子,“挖个地窖住起来”,低矮的地窨子一样繁衍生息。“大木刻到墙皮外”,林区的木格楞糊上大黄泥一样暖和。为避免火星点着草顶,大多“呼兰(烟囱)砌到山墙外”。塞北北风似刀、寒气如针,稍有不慎就是个透心凉,“窗户纸来糊在外”。实在不行就“麻袋片子上窗台”(也有挂小棉被的),不会积沙积雪并可挡风御寒。为防止大雪封门打不开,房门单扇“门里挂帘开朝外”,“冬天开门架脚踹”更好用力,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。

  为了防止野兽牲畜袭扰,多把“摇篮”挂到房梁的高处,“养活孩子吊起来”的说法不胫而走。江南眠床纳凉、关东睡炕取暖,关东风雪严寒火炕是生存必备,“火炕困觉特自在”“火盆上炕烤爷太”已是习以为常。人多房少,祖孙一堂甚至一房住两家,“南北大炕对脑袋”把“幔帐挂到炕沿外”也是必须,白天卷起、晚上放下,有了双层遮挡,唠点家常话、搞点小动作就方便多了。

  在出行上,关东地广人稀、雪大风寒,大家习惯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街不挂灯、夜不打更,“出门先把灯笼带”非常现实。大雪壳子没脚脖子,摔倒冰面四脚朝天,“双腿没有单腿快”,简便易行的“划子”(类似滑雪板)、“单腿驴”(类似冰刀)比步行要快得多、安全得多。山川沟壑、道路田野被一米多厚的积雪覆盖,大车经常倾覆、陷雪,“狗拉爬犁比车快”,更适应雪地穿越、冰上滑行的“扒杆”(爬犁)应运而生。

  关东本无路。封江后,江面就是天然的大马路,“跑崴赶车江上来”。过去冬日江面上“跑崴子(做买卖)”的马车爬犁到处都是,穿行如织。如今,在哈尔滨,每年的松花江上都举办冬季越野拉力赛,“汽车上江玩比赛”也算是一种继承吧!汽车在城里转转还行,一下乡就成了摆设,风驰电掣的汽车遇到大雪封山立马成了蜗牛,经常抛锚,所谓“汽车陷雪得马拽”。这时候,只能到附近屯子里找几匹好马(马蹄上打铁掌走路不打滑),才能将车拉出来。

(来源:《中国气象报》2015年1月9日八版 责任编辑:刘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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